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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普通鬼屋会对客人使用电击棍吗?”杜彧说话耐心且平和,“老板不知道,就说说你知道的,说得好,我放了你,说得不好……你懂的。”

男人被他毫无感情的眼神吓得心一悸,道:“就……本来是普普通通的游戏屋,开业以来,他们接待过的客人们,都是平平安安出去的!但最近我发现他们在密谋什么,除了表面上那些普通游戏室和关卡,他们在地下室还布置了另外的场地……我去偷看过,跟你妈的处刑室一样,吓死人了!他们警告我,专心工作,不要管闲事,还答应给我发很多奖金,干完这个月我就能辞职了……”

“我猜测……他们是想教训什么人。”男人干涩的喉咙艰难吞咽着,“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!配电击棍是因为我是保安啊!这荒郊野外的,保不齐会遇到贼和小偷……我不是先问了你需不需要帮助吗,你一声不吭,提着钢管一脸血跟杀过人似的!我不得防身啊我!”

杜彧道:“剩余的工作人员呢?都跟你一样,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
“你要去问那些戴面具的人,他们才知道内幕!就戴人皮笑脸面具的那个,他是管事儿的!你去找他!”

杜彧回忆了一下,在密室攻击他的是兔子头,入场前接待他们的疯狂屠夫是戴人皮笑脸面具。
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杜彧将电击棍按到男人的颈部,“晚安。”

对方的身体随着滋滋的电流声抽搐着,直至鼻尖飘过一缕焦糊味,杜彧才收手。

他再次去看监控录像,画面里郁臻还在和那两人僵持对峙,不过显然占据着上峰,姿势悠闲做倾听状。

杜彧感觉自己又犯病了,虽然姐姐和医生都说他没病,可他深知自己病入膏肓,不是哪一类具体的病症,而是某种融进血液、刻在骨髓里的病态。

他时常为此痛苦,却无药可医。

想要见到郁臻。他目前的症状表现是,他疯狂地想要凿穿每一面墙,摧毁挡在他面前的一切,去见郁臻;碰一碰那张漂亮的脸,或者将人揉碎吞掉。

他的身体里可能住着什么吃人的怪物,他和它早已融为一体,互相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