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嘴巴被胶带封死,瞪圆了眼睛,不停摇头发出“呜呜”的反抗声。
杜彧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脸,“我很吓人?”
男人求饶和叫骂的话都说不出,气得面红耳赤,连连点头。
杜彧懂了,他回到翻得乱糟糟的抽屉和桌柜边,找出纸巾和沾满灰尘的镜子,不慌不忙地用纸浸了壶里的热水,待湿纸巾稍微降温,对着镜子擦掉脸颊的血污,然后他的手顿住了——
他的左侧颧骨下方有一条伤口,细却长。
他记得,郁臻喜欢好看的人。
结果,他破相了。
杜彧只停顿了那一下,便继续清理面部的污迹,他是极其擅长控制情绪的人,他不表达,但他此刻非常生气。
直到将血点擦净,脸变回白皙无瑕的样子,杜彧再用剩下的水冲洗了双手。
温度偏高的水洗过的手指尖泛红,他轻柔地撕开男人嘴上的胶带,说:“好了,现在我不吓人了,我问你答,你说实话,可以吗?”
男人目睹了他一连串的诡异行为,加上手脚被捆无法抗争,拼命点头道:“可以……可以!你别杀我!”
“嗯,我是好人。”杜彧说,“第一个问题,这里是做什么的?谁是主理人?”
“是、是家普通鬼屋……老板我不认识……我就一打工的。”男人一说话便头痛欲裂,呼吸粗重,“不是……你问我,我也不知道啊!我真的只是打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