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被子是无奈的多余之举,却令杜彧猜到他的下一步行动,对方不等床单落下便挥臂挡开,并擒住他的手腕扭至他后腰,锁着他的肩膀按进床垫!
“你——!”他来不及说话,便被杜彧用手掌捂住了嘴。
“不准咬我哦。”杜彧语调轻松,但郁臻知道,这是警告。
他挣扎了两下,失望地发现这是一场体力的较量,与技巧无关,体型占据绝对优势。
雨水打在天窗,水痕漉漉流过,变做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阴影,在他们周身流动。
杜彧本想耗尽他的气力和耐性,再收拾他,像蟒蛇缠住猎物那样,让它们窒息、虚弱,再慢慢吞掉;然而郁臻不是脑袋核桃般大的啮齿动物,他很快放弃了挣扎,乖顺地杜彧捆住他的手脚。
只不过他以为杜彧会用绳子,结果对方用的是早就备好的手铐,绑腿用的是质量很好的尼龙绳。
“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。”杜彧捆好后,重新压上来,遗憾道,“我们好好生活不行吗?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对着干?”
郁臻心脏压得难受,喘息微沉,“你应该去看病。”
“我看过了,医生说没得救。”杜彧嘴唇贴着他的耳廓,时不时咬他一下,“我就想有个人陪我,你别跑,好不好?”
“要人陪找你妈去啊!”郁臻就剩一张嘴还能随心所欲,“你这畜牲,你家里人把你养大是为了让你报复社会乱杀无辜的?你就该被关进疯人院去!”
“我没杀人。”杜彧稍稍起开,让他看清床正对的那面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