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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的的确确是青年少年版杜彧在梦里送给他的,现实中杜彧也的的确确不认识他,这诡异的事实;所以他该如何和杜彧解释我们仍然在做梦呢?

“你相不相信这里是个梦?”郁臻循循善诱。

杜彧拍掉手心的面包屑,说:“你很像个手段低劣的骗子。”

郁臻:“……”

杜彧:“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,我都不会跟你走。”

郁臻:“为什么!”

定时前来觅食的白鸽扑扇羽翼落到窗前,几片轻柔羽毛随风动飘进屋内。

杜彧收回的指尖碰到一片轻羽,他关上窗,说:“因为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,哪怕这是个梦。”

皇宫花园种满各色玫瑰,姹紫嫣红,与绿篱相映成趣,一尊尊雕像坐落其间,优美雅致。

如果帝国不是帝国,郁臻倒也乐意一辈子留在这样的美景里。

杜彧是没有做导游的资质,他只是带郁臻漫无目的地逛着,不做介绍,只简短回答必要的问题。

地面铺着细小的白色砂石,路过绿篱花园,杜彧主动提出:“下去看看。”

帝国艺术领域在雕刻方面造诣不俗,连每一只花盆都是精美细腻的石雕作品,但花盆的底座却是令人发指。

那是一座座骨雕的鸟笼,三分之一人高,笼顶托举着石制花盆;鸟笼里一名少年折叠成跪坐的姿态,他的两臂抬过头顶,手腕犹如献祭般被一只钩子高高吊起。花盆里的绿叶枝藤垂顺而下,半掩着笼子里秀丽纤细的人体,宛如一件不假雕琢的展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