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星一直问你和顾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。”电话里,余秀钦跟陶然传达小男孩的想念。
“还要几天。我明天让人带他出去玩,这样他就不会一直惦念着。”
电话收了线,陶然想,小男孩的父母当真是铁石心肠,这样乖的孩子也舍得丢弃掉。
晚上,毕竟刚动的手术,顾淮云体力不支,早早便睡下。陶然搬了一张单人床,紧挨着病床。这样,她一伸手就可以摸到男人。
夜里男人有什么需求,他也可以摇醒她。她怕自己睡太死,男人叫不醒她。
10点多,护士过来测最后一次体温的时候,顾淮云早已睡着。
陶然接过体温计,像对待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样,轻声地诱哄着,“顾老板,我们测个体温哈,睡你的,抬一下手就好。”
男人没有清醒,倒是很配合地任由她将体温计夹入腋下。
他的睡相一直都很好。
安安静静地。
微弱的光在他脸上落下来光影,五官变得尤为深邃、动容。
他只是不太爱表达,其实从他的面相上看,他真的是一个多情的人。
和那个小男孩一样,用一颗炙热的心去深爱着这个对他冰冷又残酷的现实世界。
“顾老板,今天吸出来的血量变少了很多。”
今天是顾淮云动完手术的第五天,确实如陶然所说那样,身体恢复得很快。
陶然别的不懂,她只知道引流管出来的血水越少越好,等到没有血水再出来时,他就可以痊愈出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