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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知道她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,他没有嫌弃她,更没有抛弃她。

还有,她还握有一个极有力的证据在手里。那就是在他们的第一个晚上,她问他,他们的关系能不能和爱情有关时,他回答她能。

她以为她的判断不会错。

但眼下,她也有点不大确定自己的判断,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判断。

是啊,他从来没有对她明确表示过呢,她怎么可以就擅自主张地认为他看上她了呢。

但她又不能直接问他,“你喜不喜欢我?”这样的问题。

要想说,早就对她说了,哪里轮得到她来问?

可是,不喜欢她,干嘛要对她这么好?

这样想着,陶然给了自己不少安慰。

能舒坦地过日子,就绝不给自己添堵,这是她一向的精神法则。

男人没再跟她抬杠,牵着她的手,继续向前走,“小时候我都替人放过牛,还捡过牛粪。”

陶然点点头,表示听进去他的话,走出了十来步之远后她才猛地扭过头,恍然大悟道,“那这里……”

“这里叫清溪村,”男人望着前方,“是我长大的地方。”

闻言,陶然抓紧了男人的手,脚步也倏然停止。

“怎么了?”男人笑着问她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原本对她而言还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,因为他的一句“是我长大的地方”而变得不一样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