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叮铃叮铃!”
像是铜铃的声响,陶然好奇地回过头去看。
“啊,水牛,看是水牛!”
男人将她拉到自己身后,然后站到路边,给慢吞吞的水牛让路。
走在水牛后面的庄稼人戴着一顶尖尖的斗笠,荷着一把锄头在肩上,路过两人时,缓下脚步,借着寒暄的机会打量着他们。
“谢谢了哈,后生仔。”
顾淮云微笑着颔首。
黑色的大水牛,扭着大大的屁股慢慢走远了,只有古朴的铜铃声顺着风飘了过来,还能听得到。
“傻子。”
“什么?”
男人还在笑她,“连水牛都没见过的傻子。”
陶然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毛病,老是喜欢打击她。
“那你还看上我这个连水牛都没见过的傻子呢,那又怎么讲?”
其实说的时候她没有想太多,只为了反击他,一逞口舌之快,但说出口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。
他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亲口承认过他喜欢她这件事,没有很直接、很肯定地对她说,“我爱你”或者是“我喜欢你”。
她认为他看上她,是她的推测,依据就是婚前婚后他对她的好,帮过她,救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