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有没有不舒服?”
其实谁都没提昨晚的事还好,还能勉强遮羞一下,而他一个“不舒服”则是毫无征兆地把这点心照不宣的遮挡给彻底撕开了。
“没、没有。”陶然瞬间口吃,“好着呢,挺好的。”
“嗯,没有就好。”男人轻笑一声,“还有,我交代吴妈换床单。”
顾淮云的话点到即止,但她的思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敏捷的。
这有钱人的家里,就是这点不好,容易没有隐私。
陶然沉默着掀开了被,看到了床单中央一点很淡的红色。
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个。
“陶然,你知道吗,我都有一点想把整套被子保留下来的冲动。”
电话里头,男人自顾自地说,说完笑了。不知道是笑自己说出来的话,还是笑自己这种奇葩的想法。笑声像是身不由己,又有着一点点无可奈何。
但陶然听完后一点笑的欲望都没有。
他应该是看到了她的处|女血了。
在男女性别上,陶然一直觉得没有什么差异。换言之,在昨晚的事情上,她没觉得谁吃亏,谁占了便宜。
但女生一般对自己的第一次会更为矫情的珍视,她也不能免俗。
“你会一辈子要我吗?”陶然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,缩成很小的一团,“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?”
问这样的问题她就输了,因为没有意义,问了也是白问。
更何况,如果真有一天顾淮云不要她了,她能怎么办?还能死乞白赖地逼着别人要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