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学超开的是中药,陶然一连喝了三天,一听顾世铭的话,脸比药还苦,“能不能不吃中药?”
“王医生是中医科学院的,人家可是国医大师,在附一时挂他的号都要提前半个月。”顾世铭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陶然的脑门儿。
陶然觉得再跟顾世铭刚下去,她的脑门儿会被戳成马蜂窝,投降道,“别说了,我喝。”
季博带着王学超刚出小区,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顾淮云迎上前来,“又劳烦王伯伯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王学超摆手。
“陶然现在身体好点了吗?”
王学超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顾淮云,“身体虚弱了一点,还有病人说失眠的问题,应该是你之前和我提过的经历有关,带她去专科的心理医生看看吧。”
顾淮云沉默片刻便结束问询,“季博,送王伯伯回去,开慢一点。”
王学超临行前又深深看了一眼顾淮云,“你这脸色也很差,不要只顾着操心别人,不顾自己的身体。”
这两三年王学超进出顾家频繁,和顾淮云自然熟稔。再加上他的长辈身份,还有那一份赤诚的医者父母心,王学超忍不住关心地叮嘱他一句。
“我知道,谢谢王伯伯。”
知道归知道,至于会不会改,那就不在他能管的范围之内,言尽于此,王学超大步地走向黑色大奔。
当初发生的那件事,顾世铭是唯一的知情者,而维扬则是因为实在瞒不住了才如实告知,江翘翘则被瞒得滴水不漏,所以她对陶然的病情一无所知。
在江翘翘看来,这一切全因顾淮云而起。
“我跟你说,陶小然,趁着你还有一口气在,等假期一过,爽爽快快地到民政局,再开开心心地把婚离了,昂。”
陶然窝在飘窗上,脸对着窗外。江翘翘的话像一把尖刀,一下子捅进了她的心窝,不见血,但痛得她全身都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