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,她把这个放在卫生间的纸篓里。他有可能不会注意到。但她希望他能看到,她只想证明她没有在骗他。
陶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证明给顾淮云看,还是想给她自己看。
第一刀她划得不够深,没多久伤口的血便自行止住。第二刀,她割开了大拇指,这次她多用了一点劲,指腹上顿时血流如注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她突然听到男人喝声,“你在做什么?!”
伤口、美工刀,还有滴着她的血的卫生巾,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全部暴露在他的面前。
陶然闭了一下眼,脑子一片空白,脊梁骨一阵刺寒。
完了。
这是她唯一的想法。
“我问你,你到底在做什么?!”
她还在发懵,顾淮云已经抢入进来,脸色铁青。
“你打算用这个来糊弄我吗?说话,陶然。”
顾淮云的声音不大,但冷冰冰的,压着一股子的怒火。
“我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刚刚脊梁骨的冷意瞬间扩散到她的四肢百骸,除了冷,还是冷。
她把这一切都想象成是一场梦,醒了就没有了。
或者,像想象成进度条,往前拖,快进到明天、或者后天。
“不是什么,你解释,我听。”
指尖的血流满了她的手掌,还在汩汩地往外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