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末人多啊,”王清歌毫无波澜,说,“人家老板不收我钱,我也不好意思总是占着人拳台对吧?工作日晚上九点之后健身房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了,我俩正好能练上一小时。”
好吧,余白不问了,只在心里为李铎献上默默的祝福,这打指不定还要挨多久呢。
跟余白想象得差不多,当晚九点五十分,天通观附近的骑楼一条街,某号二层打通了三间门面的健身工作室里,李铎正在挨打。
空调早已经关了,房间里只剩一点余温,两人都只穿着 t 恤短裤,却一点不觉得冷。
王清歌一边演示动作,一边现场解说:“……下潜抱腿,往上抬的同时用肩膀顶一侧的胯骨,然后转身,倒!”
虽然是慢动作,李铎还是应声倒地。人失去平衡的时候能抓着什么是什么,而他抓到了王清歌的衣领。
一人在上,一人在下。
“你这时候应该双手呈防御姿势护住面部。”王清歌提醒。
李铎这才松手,做出她教过的那个防御动作。
王清歌整了整衣服,准备继续说下去。
李铎却问:“那个写的是什么?”
“什么是什么 ?”王清歌一时没听懂。
“你左边锁骨下那个纹身。”李铎补充。
王清歌有点尴尬,刚才领子被他扯得老大,露出大半肩膀,可这人干吗还要提呢?
“你不是医生么,连这都看不懂?”她玩笑一句。那是个拉丁文词语,潦草的花体,但还是要比病历本上的字端正多了。
李铎怔了怔,总算 get 到了这个笑话。他本来想说,我们早就不手写了,都是打印。但最后他只是看着她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