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你这人只要一碰上吴东元这个名字,就连最起码客观性都没有了,合理怀疑都不能排除,就已经给他定罪了。”
唐宁一听,也有点激动起来,说:“哈!余白,你马上把你的执业证还给我。婚外情民事案件,你跟我提排除合理怀疑?我们现在讲的是优势证据。”
exce ?给我当过指导律师了不起啊?执业证凭什么还给你?!
余白气极反笑,说:“行啊,你有什么证据,你尽管说出来。”
“他要是真这么在乎,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提离婚呢?”唐宁一针见血。
“一出现问题就离婚?你把结婚当什么了?”余白反问。
“我把结婚当什么?”唐宁亦反问,“你应该去问问他把婚姻当什么了?那天展厅门口就有韩昆仑的简介,你只要看过就知道他跟林飞扬是大学同学,这两个人在意大利的时候就认识了。而且,谢简书那个时候急着安排林飞扬出去相亲,不就是因为不满意她当时的男朋友么?你猜,那个男朋友是谁?”
余白怔住,倒是有些佩服,别人家出个轨,这人也能搞得跟破案似的。
唐宁只当她是没词了,手指点着她的胸,说得一字一句:“吴东元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,他在你这儿装什么痛心疾首啊?”
余白不想跟他再说了,拒绝接受这种解读,索性关了灯睡下去。
但某人的嘲讽值已经拉到最满,仍旧坐在那儿嘀嘀咕咕。
“不对,你还是别去问他了,关我们什么事啊?!”
“都这把年纪了,还是个男的,普洱茶么?”
余白不理他,背身过去闭上眼睛。反正什么都不挡不住孕妇睡觉,她没两分钟就呼呼了,梦里都觉得自己有种渣男的潇洒感。
第二天清晨,余白被一阵嘀嘀咕咕吵醒,睁眼就看见一张眉头紧锁的脸,是唐宁正抱着她说梦话。
她把他推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