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白回答:“我也没说是眼睑啊。”
“你没说?”李铎觉得她明明说过。
余白只是摇头笑了,十分肯定。
李铎仔细想了想,这才发现她还真没说。
她只说他伤在眼部,然后引用了轻伤鉴定标准里的一个条目罢了。
李医生这才算是服了,再开口已是另一种语气:“其实,我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打回去……”
余白看着他,等他说下去。果然,还是有下文的。
李铎又笑,只是这一次好像添了些温度:“以前每次听说这种事,我总是想,要是有病人打我,我肯定不还手。一还手,平安医院称号没了,就算有理,领导能饶了我吗?所以只要有人动手,我马上就地躺倒,算工伤,还能休几天带薪病假。可今天不一样,不光是我被打,还有我学生。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,前几天刚跟我说坚持不下去了,想改行,我总不能也劝她就地躺倒吧?”
余白静静听着,不禁有些感触,直到发现派出所的院子门口停了辆车,有个人从车上下来,正叉腰站在那儿看着她。
是唐宁。
她一时归心似箭,可想起这人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,又觉得来者不善,这才开始盘算该怎么跟他解释今天的事,难道说自己柯南体质,上哪儿都能碰上案子 ?
她几句话跟李铎道了别,一边往外走一边想。
派出所门口是条小路,不能停车,门卫大爷正催着唐宁赶紧把车开走。
唐宁看看她,也不说话,拉开车门让她上去,自己转到另一边上车。
一路上,车里的气压有点低。本来是往碳平衡城去的,但晚高峰还没过,路上挺堵,最后索性拐进一条小路,找了个路边的车位停下。
车子熄火,唐宁转过脸来看着余白: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