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犯罪还有旺季淡季啊?”余白只当他胡诹。
却不想此人说得有根有据:“性侵类夏季高发,盗窃类假期高发,还有醉驾的,过个节能进去一批,所以每年十月份看守所里都特别热闹。你要是不信,去找邵杰,他那里有几年的大数据统计图。”
“好吧。”余白算是服了。
“要么你把我开过去放下,你再回来停车,然后再走过去?”唐宁又逗她。
“行啊。”没想到余白根本不计较,本着照顾残疾人的原则,一口答应。
这下换了他不愿意,拉住她道:“说着玩儿的,我要跟你一起。”
言语间颇有几分撒娇的意思,余白听得要笑,心想这人也真是滑稽,一会儿跟她端师父架子,一会又像个小孩儿似的。
天气不错,两人牵着手过了马路,沿着那条县道往前走。天上云淡风轻,两边都是小树林,路上只有他们两个,倒是有点拍拖的感觉。但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对劲,人家谈恋爱逛街,他们倒好,逛看守所。
又往前走了一段,已经过了唐宁说的那个公厕,还没看见南城区看守所的牌子,旁边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倒是多起来了。
某某律师,全市各看守所代送衣物,代送大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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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白一根根柱子看过去,总算有点明白唐宁为什么说自己跟着他就成了法律民工,因为这工作从某种角度看起来真的好像民工啊!
等到进了看守所,果然看见门口挂着车位已满的牌子,接待大厅里也有不少等着会见的人。警员办公区的墙上挂着好几排大屏幕,上面都是会见室和提讯室里的画面。律师会见不会监听,不会录音,但是监控还是有的,余白也是纳闷了,传说中那些带烟的都是怎么做到的。
两人交验了证件,又在大厅里等了一阵。直到前面有律师结束会见出来,腾出空房间,这才有警员安排他们进去。
然后,便又是坐在会见室里等,等着管教押解乔成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