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了高架,直往南郊去。等到下了匝道,驶过南三公路,再往前几百米,红旗镇种子公司直销门市部已在眼前,唐宁让余白打了灯靠过去。
“这就到了?”余白问。
未及回答,种子店里出来一个叼着烟的大叔,唐宁降下车窗打招呼。
“咦,你这赤佬又来啦?”大叔看见他,开口笑骂,嘴里的烟很神奇地不会掉下去。
“爷叔。”唐宁叫人,递上两包利群。
余白这才知道,原来买烟是为了派这个用处。店门口有块空地是种子公司内部预留的车位,大约收费不合适,收烟就无所谓了。
大叔也是熟门熟路,即刻开了地锁,让余白倒进去,口中揶揄:“小姑娘又换了一个嘛。”
唐宁听见只是笑,轻声跟余白解释了一句:“从前带晓萨来过。”
余白心想,早就习惯了好么,除了周晓萨,说不定还有谁呢。
果然,大叔下一句就是:“我就记得上回那个小姑娘给我买的天外天。”
余白看了一眼唐宁,利群天外天可比普通的贵多了,她不觉得这是周晓萨的消费水平。
“他说的是朱迦言,”唐宁只得又低声交代,“那时候还在至呈,大家都是同事……”
余白摇头笑出来,表示别解释,一把将车停到位,开门就下去了。
可左右看看仍旧不见看守所的影子,接下去还得靠唐宁指路。只见此人伸手往对面一指,道:“过了马路看见公厕再走一百米,路灯杆子上有块牌子,写着南城公安分局案件审理队,旁边就是看守所了。”
“那还挺远的,干嘛把车停这里啊?”余白问。
“那里车位不多,”唐宁回答,“一到旺季,像我们这种市区过来的根本停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