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什么原因,”李嘉译看向别处,“我跟辅导员说了,我不想参与这件事。”
“你不怕别人觉得你很小气吗?”余白又问,语气挺随便,玩笑似的。
李嘉译又笑了笑,反过来问她:“你不是沙伊菲的律师吗?少一个人签名对你们来说岂不是更好?”
“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,”余白解释,“照理说像你们这样的竞争关系,又是在这种情况下,一般人都会表现得更加友好一点。至少,表面上吧。”
“我就是觉得这么做不对,”李嘉译顿了顿,已经想好了答案,“我不认识沙伊菲,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。而且董宇航学习好不好,平常是不是尊敬师长友爱同学,跟这件事也没有必然的联系。所以我不想参与,就这么简单。
余白有些触动,还是有人能看出这里面的不对来的,只是他们有一些随波逐流,另一些始终沉默着。
“你不怕别人说你是嫉妒他?”她又问。
“我只是实事求是,随便人家说什么。”李嘉译又答。
“你跟董宇航一个寝室的,之前听他提起过沙伊菲吗?”余白更进一步,试探着问。
李嘉译看向别处。
“不是说实事求是,随便人家说什么吗?”余白玩笑了一句。
李嘉译仍旧不语。
余白可以理解这种沉默,学校里发生这种事,师生大多是一样的态度,宁愿相信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。
“刚才在办公室里,你也听到了,”她又开口,“你们辅导员一直在说,这件事的结果关系到一个优秀学生的前途和人生。但其实对另一方来说也是一样的,沙伊菲已经几天没去上课了,如果事情到了最后只是不了了之,她很可能没办法再回到这里学习了。当然,有些人可能觉得,她的前途不如董宇航的那么重要,但我知道,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。”
李嘉译还是没说话,余白没有勉强,只是从包里抽了张名片递过去,这样结尾:“你要是想起什么来,就打电话给我吧。”
李嘉译没答应,也没拒绝,但还是接了过去,耸了耸肩,转身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