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,”云念初坐下,开始褪去鞋袜,完全不放在心上,道:“武将军可是骄傲至极的啊,怎可能愿意屈居人下?”
蓝沐秋熟练地开始打水,然后将热气腾腾的洗脚盆放到他的脚边,笑道:“这可不一定,我偏觉得伶月威武霸气,自然该是主动的那个。而且,你想想,军营那日相见,武澈白明明不喜欢别人,还硬说那个女人是他妻子,明显也是在气伶月。”
两人对视一笑,云念初低声道:“赌吗?”
“谁赢了就在上面三次。”
“好。”
另一边,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武澈白正躺在伶月的床上,盖着被子,别扭地扯着衣衫,焦急不已,双脚不断地蹭着。
这衣衫薄如蝉翼,乳白透光,穿了和不穿没什么两样,尤其他低头一看,还能就着月光看到自己的模样。
这是蓝沐秋教他的,可他觉得……略有些不正经。
吱呀一声,门响了,他连忙躲进被子里,屏住呼吸。
但关门声还是迟滞了下,随后伶月狐疑的声音传来:“将军?”
纵使仅靠呼吸,伶月也能认出来他。
这使他想到了少年时,伶月总爱凑近他,偷偷钻进他的床,整个身子都扒住他,用脑袋像狗狗一样地蹭他,冲他傻乎乎地笑。
他本是凌锐又恩怨分明的人,但面对他的时候,就会变得很傻,像个傻狍子。
心中泛起甜蜜,他没忍住,就噗嗤一声,笑了出来,连带着被子都颤了三颤。
伶月视角:?突然间他诡异地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