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伶月走过去,坐在床沿,磨磨蹭蹭地褪着鞋袜。
刚褪去鞋子,他就感到旁边的人大手一捞,然后将他拉入了床上,然后偏着身子,俯下头来,为他褪去了袜子。
那微凉的指尖刚碰到脚踝,伶月却猛地一惊,脚忍不住瑟缩了下,却被武澈白抵住,而后只听他低低地道:“伶儿,从前都是你为我做这些,从前往后,我为你做好不好?”
伶月的眸只比月光还冷,道:“不。”
武澈白的手一僵,随后动作只做得愈发轻柔,道:“不,你要。”
伶月微凉的眸散射出更多的冷气,一下子把住了他的手,缓慢地用含糊不清的声音道:“我觉得不必,你每每想一出是一出。在军营时,想亲近我,就压住我亲吻,我不同意,你就甩了我两巴掌,然后就找了其它女人颠鸾倒凤……”
他说得慢,武澈白就仔细听着,每说一句,武澈白的手就更颤上几分。
“我以为你不在意呢,”武澈白的声线愈发卑微,低声道:“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,包括我。”
“呵……”伶月冷呵一声,只觉可笑,若他不在意,又怎会一路随武澈白出生入死,若他不在意,又怎肯如此卑微,宁愿情绪不好的时候挨打,也不会离开对方。
将军对别人永远如此的好,对他不是。
心中难得鼓起的一点勇气迅速打了退堂鼓,他想离开,想立刻下床,却冷不防地被武澈白揽住了双臂,然后抱入了怀里。
一股兰花的香味弥散在他的脑海里,让他迅速血脉上涌,那温热而有力的四肢,钳制住了他,让他动弹不得。
是将军独有的香气。
可这样不对。他又不是阿猫阿狗,凭什么作贱他玩?而且,将军这样,分明就是在羞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