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沐秋的眸中黯淡无光,不免泪如泉涌,低声道:“这样残败的活着,有何意义?有质量的活着一天,就比半生凄苦好过百倍。就如活了许久的草儿,不如绽放过又迅速枯萎的花儿,哪怕仅绽开了一夏。”

“胡说!”云念初高声冲她嚷道:“在妻主的心里,是不是武澈白将军比我活的好上许多,生命也有意义的多?”

抿了抿唇,她别扭地道:“与别人无关,我没有这样想。”

听此,云念初低声道:“妻主,生命本身为何要分个高低贵贱呢?有的草儿被当成杂草除掉,有的草儿被植在小路上,你说起过的,那叫操场,踩上去软软的,只有被放错位置了的生命,不代表它没有自己的价值呢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蓝沐秋撇过头,不肯去看他认真的脸,颤声道:“我不是草儿,我是百无一用的青苔。”

云念初的声线越来越高,他不免面红耳赤地吵道:“青苔为何无用?!青苔可以入药,还可以治疗烫伤鼻炎马蜂毒!”

蓝沐秋:“……”啊这

她仍是不肯松口,道:“可我是普通人,而且是个……半废了的人。”

这话难以启齿,但她还是问了,她不免低低地道:“整日织布带孩子,可我是女子,你不嫌弃我吗?”

“妻主,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你说你们的古代,是男耕女织的吧……”云念初蓦地开口道。

在日积月累中,云念初可以感到妻主被女尊国同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