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本朝以来一直没有皇子领军的说法,若是打破这一先例恐怕不妙,这才是诸位大臣上书的缘由。

清宁重点放在谢家交战失利的事情上,把流光叫来询问,“你可曾听说过这件事?”

流光整日在深宫里,对此和她一般一头雾水,道,“奴婢不知,老爷从没说过。”

清宁思索后道,“应该是不想让我担心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未央宫外的小花园里,元崇州穿着一身官服像模像样练兵,其余人懒洋洋不停他的话,他发了火,干脆提起一把剑把人脑袋砍下来了。

清宁被他脸上溅到的血珠一惊,看他眼神冰冷,剑插在地上,血水浸湿了泥土,众士兵虽然有骚乱,但碍于他身份,无人敢上前质问他。

流光感叹道,“殿下真长大了不少。”

清宁睨她一眼,“不过小把戏。”

她不知为何有些醋,以前她手把手教他时他可没这么大变化,总是这也不懂那也不懂的,但换了只有他自己,他反而进步神速起来,令她十分怀疑自己的能力。

清宁压下心头心思,对流光道,“这些人都出自世家,傲气得很,他靠杀人没用。”

流光懵懵懂懂点头应了,给她杯中重新倒上桃花酒。

喝了几口酒后,清宁再看时人已经散了,元崇州走到她面前,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。

这是底下进贡而来的琉璃杯,杯里盛了一汪梅染色的酒,微微透出红色,与握着的指尖的粉色,好像必然要捻弄一瓣桃花才能配得上这样颜色。

他看的目光有些久了,清宁忍不住想把手往回缩,又不肯在这个人面前露怯,便故意喊他“州儿”,询问他有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