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宁随口道,“白日那个。”

若月见过四皇子,闻言有些嫌弃,“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儿, 也不知道您为何惦记。”

清宁摇摇头,未开口。

她是想起谢玉瑛看婚事的事情, 虽然元崇州大概没什么可能性名正言顺得到谢家嫡长女,但她总要未雨绸缪,免得耽误了两人进程。

信写道到最后又恨铁不成钢指点他,男子汉就要死皮赖脸, 不然怎么让姑娘为你动心?

写完她才觉得松了一口气,趁着手热在庭院里练了一会儿拳。

谢思霄近来更加忙碌, 时常见不到人,只有少许时日在家指点子女和侄儿们的功课,所以清宁被叫至书房时才会莫名其妙。

她行了一个礼,开口问道,“舅舅是不是为了婚事而来?”

谢思霄顾不上纠正她口中称谓,沉沉叹气道,“施家近来在陛下面前很有面子,云台也领了四品中郎将。”

虽说如今中郎将颇多,但照这晋升速度,也不可谓不受崇了。

清宁喝着杯中清茶,听见谢思霄接着道,“他正好名正言顺招兵,不算个白放的头衔。你姐姐婚事未定,许给他正好。”

清宁却想起元崇德手中那个小玩意儿,不知是不是故意给她看到的。

她可不记得上辈子施家站到太子身边过,也不知道是不是记岔了。

她想了想,对谢思霄道,“只怕大姐不乐意,况且岁数也不合适。”

说完抬起头,却看见谢思霄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她。

清宁一愣,道,“舅舅,为何看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