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把一个荷包放在桌上。
谢思霄不在意地问,“哪来的?”
清宁道,“施公子送的。”
不等他说话,又道,“以前喊他叔叔,他说给的压岁钱。”
谢思霄胡子摸不动了,眼睛瞪得老圆,“他是你哪门子叔叔?就知道欺负小姑娘占你便宜,以后谁敢让他进门,我非得把他当场杖毙。玉佩你别管,我替你还回去。”
谢玉瑛却慢吞吞道,“今早父亲不是拿着请柬说一定厚待施家人。”
谢思霄被她噎得结结实实,干脆仓促拿了玉佩离去。
他本是好意,想要两个姑娘好好相处,清宁是他女儿,谢玉瑛也是他女儿,按照他想法,两个姑娘以后都要嫁出去,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乃是血缘,等嫁到不同人家,两人还不是得互为犄角互相倚靠。
可是等他走后,气氛却沉凝起来,谢玉瑛甚至连话都不说,一个人左右手互搏,一盘棋下得津津有味。
清宁假装没发现她的心不在焉,也不太明白她情绪变化,只能将此归结于大小姐喜怒无常。
她不想再陪大小姐玩什么温和劝解的游戏,用一颗糖骗来踢踢踏踏闲逛的小枣红马,摸了会儿小马柔软的皮毛,才对大姑娘道,“天色不早,我就不留了。”
谢玉瑛用玉石棋子敲着棋盘,看不出思绪飘到哪里,等到清宁要出院门,她忽然喊了一声,“妹妹?”
清宁心中一动,转头看她。
谢玉瑛冷淡道,“居然猜对了。”
清宁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