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鸢是韫娘的贴身丫鬟,却常爱去各处打探些八卦。

清宁走过来坐在她对面,“娘亲,这又是为了何事?”

韫娘愠怒地问她,“早先我就觉得你脾气暴戾,现在才发现果真如此,你和玉珠、玉瑛都是姊妹,本该守望相助,没想到居然为了一点小事把玉珠的马儿剥皮拆骨,如此残暴,可是我们世家女所为?”

清宁看着她,不由想起一些事情来。

谢玉珠当年刚失去母亲,谢思霄又和妻子起了龌龊,就暂时把这个庶女寄养在妹妹膝下。

韫娘性格软弱,兼住在谢家想还哥哥情谊,就对谢玉珠十分尽心,处处照料,恨不得把她当真女儿疼,谢玉珠果真与她亲近起来。

谢玉珠和清宁一起生活过几年,本该有三分情谊,可惜二人性格南辕北辙,反而结下梁子,一直吵闹到如今。

而今韫娘因为养过谢玉珠一段时日,可怜她没娘亲,在处理她们的事情上总有些偏颇。

清宁道,“绿耳莫非不可怜?”

韫娘怒道,“她行事不端是她的事,我管不着,我却不能见你如此恶毒。”

清宁又问,“她可是说了和我打赌的事情,说赢过了我?”

见韫娘神情,清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,她笑了笑,“我想告诉你,其实是我赢了,不过你大概是不会信的。”

韫娘神色很淡,也很深,她看了看她,转身出去了。

清宁于是又被罚跪,这一跪就是半夜,依旧是照着韫娘的规矩背《女则》、《女诫》,再站起来时清宁一个踉跄,幸好有流光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