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渡辞不能接受,以致于想过跟她一起死。
好在,最后,她回了。
第五年,没能继续窥探。
因为她毕业了,而他学医要读五年,不是呆在学校搞研究,就是去西城大学直系医院现场观摩学习。
畸形的花死了,彻彻底底地死了。
论绝情,没人比得上宋子词,她整整大学四年,除了大一第一学期那几次,真的没来找过他。
极端、病态的感情方才露出些许尖头,她接受不了,直接丢弃。
沈渡辞认识个专攻心理学的学长,现在在国内取得的成就很大,电视上也能经常看到,堪比明星。
对方曾半开玩笑地说:“渡辞,你这强迫症太严重,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不太正常。”
有点心理变态。最后的那句话,他会心一笑,没说出来。
往事一帧一帧地略过,沈渡辞直起腰,心慢慢平复下来,惊涛骇浪过后是风平浪静。
夏日多雨,轰隆轰隆,街道上的绿化树被风吹得摇摇欲坠,枝条一晃一晃的,叶子一片一片飘落。
死死地黏在地上。
雷声隔着紧闭的窗户传进来,宋子词脚一抽,整张脸霎时变得扭曲,脚抽筋了。
从小到大,她挑食,缺钙,经常晚上睡到一半,小腿抽筋,一抽一抽的,疼得脑门突突叫。
“沈渡辞,我脚抽筋了。”
宋子词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,气若游丝的,也不指望他能听见。
抽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,她近来熬夜熬得厉害,气色本就不好,经这一遭,唇色发白,映得脆弱又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