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颗。滑嫩的皮肤似鸡蛋白,想咬一口。
第二颗。锁骨全露,要是在上面掐红印,能勾起人的蹂躏之心。
嗯,有了对比,还是不系纽扣好点。
手倏然被抓住,沈渡辞语气偏虚,“你想干什么?”宋子词眼神闪乎,“我怕你呼吸不顺畅,所以解开几颗,别误会。”
放开她,他眼底深如幽井,嗯了一声,低哑,有点像事后的嗓音。
好听。
她唾弃自己,对一个生着病的人都能联想到那方面,色欲熏心。
撇开眼,他看向窗外,余光瞟到蛰伏在白墙边的黑虫子,一条壁虎虎视眈眈,寻找最佳时机出击。
宋子词干咳几声缓解尴尬,站起来,“你好点了吗?”
“还好。”
十一月份,西城还是热的,发烧不太适合吹空调,她没开,单是坐着,也冒出些汗。
不多,但靠近细看能看到。
壁虎张嘴,一口咬住,黑虫子挣扎,迟了,拆骨入腹。来不及呼救,振翅飞走。
沈渡辞想站起,宋子词先一步拦住了,“你要什么,我给你拿,现在在吊药水呢,别乱动。”
被按回床,他有气无力地指着窗帘,“拉开窗帘,闷。”
原来想晒太阳,她点头,走两步,然后伸手一拉。外面,风在吹,空中还挂着太阳。
昏黄的光芒落到她脸上,单薄的影子投射到病床的白被子上,铺满沈渡辞掌心。
似不经意地落到手上般。
光线朦胧了神情,他刻意忽略,目光向下,眸凝着手腕上的红绳,“你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