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幅任君采颉的模样。
病服很大,松垮垮地罩着,领口大,靠近脖颈下面的纽扣松开,肤色衬得锁骨上的痣颜色更夺目。
还有那双垂放身侧的手,冷艳、俊白,雅致得叫人想入非非。
拉好窗帘,挡住刺目、爱到处流泄的光,宋子词坐到床边的小椅子,凝睇着他藏于阴影中的脸,幽暗流转。
有些模糊,看不太真切。
她轻柔地抬起沈渡辞的下巴,指甲划过脆嫩的皮肤,稍微一用力,还会留下浅浅痕迹。
凑头过去看,太白了。
能看见掩在薄弱皮层下的血管,淡青色的,不似手背那样明显,瞧着无端想到纯白无邪四字。
但宋子词知道他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。
呐,真想摧残他。
虫子从窗外飞进来,窗帘也没能阻止,它疯狂地撞了几下帘子,仿若自暴自弃的自取灭亡。
几秒后却从被风吹起的缝隙钻进来。置死地而后生。
她放空神,手慢慢下挪,拂过他锁骨,在那颗泛着无知性感的痣上面停顿一下,喉咙一下子干了。
馋。
可不能要,这次要了就甩不掉了。
接受不了。于是宋子词老实地替他合拢上领,扣好两颗纽扣,剩下最上边那颗,包得严严实实的。
定睛一看,因沈渡辞躺着,衣衫服帖,扣上纽扣,还是能见到锁骨撑起的轮廓,凹凸线明晰。
比完全露出来更吸引,看了浮想联翩。
她搓搓眼,脑子宕机,混沌片刻,着手上去,鬼迷心窍地又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