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验楼不是一般的地方,里面有很多实验物品,刷西城大学特发的许可卡才能进去。
之所以失神,是因为不太习惯沈渡辞这样对她,高考结束的那段暑假,他对她可是事事当先、百依百顺。
除了,那种事。
其实沈渡辞内心装着一只魔鬼,她很早前就知道了,不仅不怕,反而变本加厉地引它出来。
可出来后,她莫名想退缩了。
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抬头,阳光刺得眼睛发干、发疼,宋子词轻轻闭眼,缓解一下疲劳。
思绪转到高考分数出来几天后要报志愿的那天晚上。凌晨四点,她再次喝得半醉。
沈渡辞从林循礼的酒吧背自己回去。
夜风温和,伴随着醉意游过清瘦背脊,一路而上,犹如羽毛拂过身体,痒痒的。
宋子词难受,想吐,忍住了。却不想他好受,凑唇过去,咬住近在咫尺的耳垂,松开,又咬住。
完了,还嘻嘻地笑。
从小巷到出租房的时间需要五分钟,沈渡辞放缓步伐,走了十分钟,足足多一倍。
好不容易把她放到床上,对方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。
打水出来,准备替宋子词拭擦,他听到:“林大哥,再来一杯!”
手指紧紧地扣进掌心肉,阴郁形同病毒,于暗色浓厚中徐徐冒出,扩散得极其快。
顺着血流,冲向大脑。
可沈渡辞没做什么,神色不挠,扭干帕子,用力到粉色的指尖泛白,仔仔细细地伺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