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吸了口气,他站了出来,“陆某不是看轻谢家三郎。”
“只不过,若要行动,必然得考虑万全之策,虎啸关乃是益州天堑,一旦虎啸关失守,益州必将危矣,请将军,务必三思而后行!”
陆砚的考虑,并不是没有道理。
谢蘅从未上过战场,一下消失三月,一回来就带着这么多消息,对初出茅庐的小兵的话,信,还是不信,这是一个十分值得商榷的问题。
季老将军身着战袍盔甲,闻言先是默了一瞬,紧接着便把谢蘅带回来的人头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,辨认是否真是太史纳鲁。
屋内的旁人都在等季老将军发话,结果季老将军却是重新看向了在一旁站着的谢蘅,看起来十分和蔼的问,“三郎,你怎么看?”
谢蘅轻轻颔首,“陆中将的考虑,并无问题。”
“至于三郎话的真实性,季伯伯,想必您心下也已经有了决定。”
“没有别的想说的了?”
谢蘅摇了摇头。
季老将军提醒道:“先前,安平说的冠军候封狼居胥的典故,你可知道。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再有几月,便是十六。”
“冠军候十七进入军营,你祖父若无这一遭变故,想必早已替你安排好了历练,现下你祖父昏迷不醒,你有如此本事和心性,可想做些什么?”
季老将军这话,已经暗示的十分明显。
谢蘅浅浅一笑,“三郎没什么本事,只想回去看看祖父母亲,再竭尽全力想方设法让祖父醒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