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蘅点了点头,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“他中的是子母蛊。”很快,赵瑾又补充了这么一句。
“子母蛊?”谢蘅皱了皱眉,她反应十分迅速,“那你娘那边”
“我娘中的是子蛊,他中的是母蛊。”
一想到赫连屿的情况,再一把长公主的情况串起来,这二人眼下的情况都不大好,谢蘅脸色跟着凝重了起来,“母蛊出问题,子蛊会如何?”
赵瑾眼帘微垂,“子母蛊只活二十四载,母蛊若有事,子蛊相应也会有事,母蛊若没了生机,子蛊亦然,至于蛊虫寄居的身体,相应的也会随蛊虫的变化或生或死。”
“这是他说的?”
赵瑾明白谢蘅的意思。
光听赫连屿的说辞,还不足以让人尽信,但如今的情况便是,长公主的身体,的确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丧失生机。
这一次,若不是董大夫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,长公主的蛊毒,也不会暂时压制下去。或许,情况便会和赫连屿的一样。
赵瑾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:“我娘的身体,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差,今年算是昏睡受苦最多的一年。”
长公主和亲西秦的事,整个大魏的人都知道,也清楚长公主当初为大秦付出了多少。后来,长公主重回大魏,无论是体恤长公主的不易,还是慑于长公主余威,皆无人敢在长公主身前再提和亲的事。
再往后,人们便形成了一种默契,长公主和亲的事,尽量都不提,即便是不经意提到,也多是歌颂她的功绩。
以至于,长公主在西秦究竟发生了什么,年轻一辈便鲜少得知了。
赵瑾也不例外。
大魏这边,隔着天堑和边境,人人都以为,长公主和亲,定然是嫁给西秦国君,今日若不是赫连屿提及,赵瑾哪会知道,自己娘和亲时,竟是嫁给的西秦有史以来,面容最丑陋的晋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