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周严果从朦胧的水雾中拽出来,像根滴水的面条挂在他的胳膊下,她的头倒垂着,看到水柱在身后“哗哗”地冲刷着地砖,越来越远,耳边越来越寂静,脑袋里又是“轰”的一声,周严果把湿漉漉的她摔到床上。
“王八蛋——”姚思睦摸着眩晕的头,刚撑起身就被按了下去。
她在挣扎和昏头昏脑的混沌中,仍清晰地捕捉到他的动作信息,他明显省略了一个步骤就撞了进来。
“出去戴套!我不想吃药了。”她推打着他。
“药在哪里?”他捏着她的下巴问。
姚思睦望着他蓄满风暴的眼睛,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“没有了。”
周严果只看了她一眼,拉开床头的抽屉,指尖捏到药片,抓起遥控器把小药丸砸成粉末。
姚思睦尖叫着挠他,“你想干什么?!”
周严果抓住她的手腕扣在两边,脸色阴沉得随时能来场暴风雨,“你明天敢去买药我打断你的狗腿!不是诅咒我有个不孝子,你给我生出来——”他又掐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看他可怕的脸色,“我可能等不到一两年,三五年就会死,你教他把我烧了扔海里,财产都是你们母子的,清明重阳除夕不用你们的蜡烛,让我早死一天,就算是你们的功德!”
“你死了我也不会给你守寡!”姚思睦也疯了,他穿着衬衫西服,抓挠半天也伤不了他分毫,“我拿你的钱去包养一百个男人!”
“你能让我早死,你把地球上一半男人睡了我也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