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该不该呢。
生死有命。
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,或者哪怕发生在自己身上,沈星也能那么安慰自己,可唯独发生在许午遇身上,她说服不了自己。
她心口像一直堵着一团水,不疼,只是堵,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。
直到天地都安静,沈星没忍住,悄悄起床,进了许午遇的房。
她动作很轻,他也睡得很安静。
怕打扰他,沈星甚至不敢坐床边,只是站在一旁,低头,目光落在床沿上。
这一点老旧的木头边缘,光滑得像被抚摸千万遍。
他大概是用柔软的指腹来来回回,从最初的棱角分明,也许偶尔还会有木刺扎破手,到如今平整顺畅,光打上去都好像能折反。
扎破手的时候在想什么呢?
是不是在怨……
现在又在想什么呢?
是不是已经认了……
沈星视线模糊,喉头像被堵住。
她胸口也仿佛被狠狠压住,喘不过气来。
她好想抱一抱他。
可最终,她也只是摸一摸他摸过的床沿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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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
这篇文比我想象的要更吃状态,实在没法稳定更新,抱歉。
第二十一章
许午遇有一段时间没梦到过从前了,他在床上躺太久,对时间流逝的判断基本只靠月升日落,偶尔蝉鸣阵阵,才会恍惚中反应过来,又一个季度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