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要有人等。
现在任务完成了。
她也该回家了,回到她该回的位置。
……
傍晚,是陈安歌先来的电话。
宁知许趴在天台围栏上,看远处车流把这座城市割的四分五裂。
这通电话,他一点都不意外。
陈安歌欠他一个解释。
电话接通,双方良久无言。
直到听到他那边传来的嘈杂声,宁知许才哑声问:“在哪?”
“火车上。”
陈安歌站在两节火车连接处,指间夹着燃着的香烟,烟灰扑簌下落。门窗上映着少年疲惫颓废的脸。容貌精致依旧,却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。
“去哪?”宁知许想摔手机,想骂人,但更想知道他要去哪。
“不知道。”
这是直达婳城的火车,可陈安歌并不想回去,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。
他只是要离开,去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好的地方。
宁知许压抑地、痛苦地声音从牙缝挤出,攥紧握在掌心的平安符。
“陈安歌,我给你求了平安符,我他妈还没给你。就差两天。”
他就比预定归期晚了两天。
就两天。
陈安歌靠着车门笑,香烟燃尽,他一口没抽:“你他妈不是不信这些。”
他也不信。
可他想要这个平安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