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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过得太苦了,他也盼望着福运降临。

陈安歌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。才两天,他开始想念这条狗了。

可是他也没有回头路了。

陈安歌说:“唐栀她右耳听不见了。很久了,可我才知道。是因为我。许狗,我有点扛不住了。”

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的。

没用。

和两年前看陈安歌倒在血泊里时一样,内心深处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再度席卷而来。

宁知许说不出,我有钱,南意有钱,曲泊阳有钱,韩理有钱,我们都可以给她治病,这样的话。

他是世上另一个陈安歌。

知道他所有挣扎和无奈。

陈安歌是在彻彻底底和唐栀告别。

平安符的尖角戳的他掌心生疼,宁知许想再疼一点,提醒自己,也提醒他:“陈安歌马上就会好了。一切都好起来了。”

人总要靠着点什么才能活下去。

陈安歌笑,眼里一片荒芜寂寥:“你不信佛,我不信这世道。太操蛋了。”

火车到站,车站的路灯映了进来,微弱的一小块橙色光亮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陈安歌垂眸,想起了台球厅大厅那盏橙色的灯,温暖明亮。

他张开掌心,五指收拢,抓住了光。

他说:“许狗,哥哥要去浪迹江湖了。”

火车停靠在婳城前一个叫不出名的小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