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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星来了谈兴,同他说起当日在狗场之事,据张太宰这例子同他分析起预知卜算结果对人的影响。

她洋洋洒洒说了一通,通俗些总结下来就是她很厉害,张太宰不寻她解决问题实在是太愚蠢了。

宗豫听她自我吹捧,觉得她可爱得要命。他很给面子地点猫头表示赞成,祝星对他的识相十分满意。

青椒又快步回来:“那老家仆在咱们府门前冒雨跪下来了,非要姑娘去张府给那张太宰看病呢。真是晦气!一家老小,都是一副牛皮糖似的德行,叫人恶心。”

祝星打了个哈欠,深以为雨天实在很适合睡觉,尤其是秋日雨季,天气阴沉,天地昏黄,哪怕是一日清晨也很有傍晚之感。

她只泠泠道:“你问问他,张太宰可是畏水怕光?若是如此,便是患了恐水症。直接同他说张太宰恐水症已然病入膏肓,我无法救治。叫他……节哀吧。”她的声音如窗外绵绵秋雨,清冷动听。

宗豫听她叫人节哀险些笑出声,发出一声短暂的猫叫。

祝星思忖片刻,又道:“便说我无能为力,不忍面见,便不见了。还请他速速回去,早些着手给张太宰准备后事吧。”

宗豫几乎要捧腹大笑。

青椒也含着笑向外去回话了。

张太宰会死,那可实在是太好了。

然而那老家仆听了后脸色变换一阵青白,更是在雨中长跪不起,求祝星去张府一遭。

祝星已经抱猫回床上窝着了,她甚至将帐幔放下,俨然打算要睡回笼觉,根本不管雨中长跪不起的老家仆。

她话已经带到,该说的都说了,已然仁至义尽。至于对方听与不听,那就不是她能左右得了。

她这个人向来宽容,不喜欢干涉别人选择,既然喜欢跪着,那便跪着就好。

人这一生谁还没有些独特的喜好,喜欢跪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