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觉发挥甚佳,不说头魁,前五应是没问题的,喜得自己不自觉扬起唇来。
隔着屏风一看,香炉中有凝神静气之效的檀香方燃了三分之一,大多数贵女尚在对纸紧锁眉头,并未完成作品。
祝清若环视一周,将竞争对手们的动作与纸上之物收入眼底,心头稍松。
除去冯妙妙与另一鹅黄衣裙的贵女以外,大多数贵女都选的是作诗而不是绘画。
她心中有数,并不打算争过李令玉与冯妙妙,但也自信自己胜得过他人。
祝清若不自觉看向祝星,见她桌上物件原封不动地摆在原处,其人含笑望着众人,半分要动笔的意思都没有,两眼就是一黑。
祝星竟真打算一字不写么!
她有些崩溃,若祝星什么也不写,她哪怕位列前三,也要和祝星一起成为笑话,她们都祝家人!
祝清若浑身发冷,后悔极了劝祝星来赴宴。
她宁愿暂时不报复祝星,也不想跟祝星一起丢人!
然而此时祝清若什么也做不得。书画会有规定,为保公平,香尽之前不得交头接耳,私相传递更是大忌。
祝星自然察觉到祝清若的目光,见之面色苍白,不必思考也能猜出其心中所想。她慈悲地与之对望,还举起刚添了茶的茶杯对人示意。
祝清若被气得更惨了,深以为祝星铁了心要拉她共沉沦!
她脑海中什么扬名的念头都没了,满是一会儿祝星交了空无一字的笺纸后祝家沦为笑柄,她被所有人嘲笑的场景。
香越燃越少,贵女们也渐渐停笔,各自将纸笺对折,以砚台压好。
只剩下三人未完成。
两个画画的正在着色,还有一个祝星纸笺依旧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