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女们用包含各种负面感情的眼神望着祝星,对她这样自暴自弃的行为感到不齿。
香只余短短一截,眼看就要燃尽。
在贵女们瞩目之下,祝星终于动了。
花椒研墨研得极快,大有把墨当成刺杀对象之意,看得人后脊发凉。
祝星改左手执笔,挥毫而书,一气呵成。
有花椒挡着,加上谁都不愿离她近些,贵女们压根看不清纸上写的什么,依稀是几行字。
她们看着祝星的目光中又多了些可怜,均以为她是临时抱佛脚,胡编几句应付完事。
虽然比交白卷好些,但依旧是要丢大人的。
祝清若并不觉得好受,就像从倒数第一成了倒数第二,这能说是进步么?
祝星从头到尾都是笑盈盈的,谁也看不出她对这作品抱有什么样的期待。
既已完成诗作,她慢条斯理地将狼毫蘸水洗净,又在笔架旁的木盒中挖出小块茉莉香味儿的香膏化入另一碟水中,反复浸泡后才将笔重新挂起。
众贵女看着她细致周全的模样,恍惚间产生了巨大的割裂感。
乡下来的丫头怎会行诗书之礼行得如此行云流水。她明明不会写诗也不会作画。
香尽。
大侍女高声道:“时辰已到。”
屏风另一侧的京官们终于提起精神,纷纷坐正。
花厅中由静谧再度变得热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