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卫感激起来:“是。”接着便如影子一般消失在房内。
少年在床边坐了许久,眉眼间笑意缱绻。
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做什么。
片刻,他又冷下神情,眼中藏着些黯然。
又何必自寻烦恼?
有那样神奇的交集已然足够,干嘛要奢求太多?他这样的命途多舛之人,不将她牵扯进来才是对她好。
等她带着他的猫身回京,他们便无瓜葛。
只是这么想着,心中便烦躁起来。
外间的门被打开,福寿进来时又谨慎地将门带上。
他一入内,大吃一惊:“哎哟,主子,您倒是好好穿上鞋袜啊,当心着凉,这身子骨本来就不好。”
少年眼神深幽地静坐在床边,双腿自然而然地垂下,白衣之下的一双脚甚至比衣衫更白。他的脚踝细瘦,跟腱修长,青紫的血管像是图腾般蜿蜒其上。
宗豫回神,双足趿上鞋子,露出个干净的笑容:“我在想事情,一时走神,忘记了。”
福寿无奈:“您啊……”说着四下张望一眼,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,“这是魏先生递进来的。”期期艾艾地望向宗豫。
魏先生一直在外寻各种书籍,试图在其上发现与宗豫身上相似之事,好弄清原理以对宗豫之症想法子。
如今有了消息,福寿不免期待是好消息。
宗豫接过信笺,手指翻飞将之打开,展信而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