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书三二字:或是病。
宗豫神情不变,将信纸折起,丢入香炉之中。
未免太荒唐。
什么病能让人白天做人,晚上做猫的?
天方夜谭。
……
“啊嚏——”梳着妇人髻的薛夫人用帕子掩嘴打了个喷嚏,“我失态了,老爷。”而后又继续低头绣着腰带。
薛县令坐在桌前看书,听着夫人打喷嚏,不由得想起白日里赵衙役说那家人买了许多过冬之物的话。
还说什么天要骤冷。
谁能揣测天意呢?
何况已近人间四月,再冷能冷到哪里去?
他倒是同意赵衙役说的。
杞人忧天。
“将窗户关上,省得被风一吹又染了风寒。”薛县令沉声,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书。
这对儿夫妻伉俪情深,房内只有他二人,因而是薛夫人她起身去关的窗户。
薛夫人刚放下手上绣品行至窗檐,正要将支撑窗棂的木棍卸下,外面呼的一阵冷风吹来。
她被刮了个劈头盖脸,冷得牙齿都在打颤。祝县令窗对面桌上的宣纸遭风一吹,哗啦啦地掉了一地,在低空飞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