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丧女,韩真真是他从小养在身边长大的,是混了些,脑子也不够聪明,但毕竟还是他唯一的女儿,眼下却眼睁睁死在他面前,他想起自己挂的第一个韩真真的电话,只觉太阳穴再度突突跳起来。
韩费凡伸手摸出药瓶,再度倒了一颗降压药,一口吞了下去。
车子疾驰向前,又快又稳,穿梭在间或拥堵的车流中就像逆流而上的鱼。
韩费凡目光从窗外看向司机,司机很安静。他的目光渐渐冰冷,伸手去按向腰间,腰间贴身的地方常年佩着的枪让他的情绪稍许安稳。
他看了一会后视镜里面的脸,忽然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司机回答:“安。”
韩费凡:“才来的?”
安回答:“来了两个月。”
韩费凡道:“以前在哪里做过?”
安回答了一个物流公司的名字,正是韩其现在管理的,韩费凡按在腰上的手微松,神色也微松了些。
车子转弯,车轮在地上滑出虚飘的痕迹,然后转向了另一条街道,在这样快的速度下,韩费凡伸手拉住了车门上的抓手。
车子过了一条小街,转过去就是芷泉街,很快,汽车在韩家老宅门口停下了。
然后,安下了车,绕到另一边给韩费凡开了车门,他一下车,就察觉出老宅中的过分安静。
整个韩家老宅沉默、死寂,就像一座张开嘴的坟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