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这样。
如果是到了被父母卖掉的地步,怎么可能还会在她身上留下种色这么好的玉坠?如果是被卖掉,为什么会被灌下那么多药物、受到那么激烈的毒打,以至于对记忆造成那么严重的损伤,最后差点臭在“羊贩子”手里卖不出去。
和她在一起的同伴阿哲就是被自己家人卖的,他开始也想过跑,但也只是捆住了事。
而彼时可能才六七岁的她怎么可能比阿哲还难处理呢。
这个念头一起。
瞬间其他的事情隐隐约约也有了迹象,她恍惚想起,自己原来手腕还有一根手链。。
但这些破碎的画面蒙太奇一般倏忽而逝去。
她再次想起了唯一幸存的同伴阿哲。
她稳定以后,曾经托莲齐悄悄用韩家的地址给阿哲邮过东西,但是杳无音讯。要是阿哲还在的话,也许还能知道更多的细节。
阮颂想明白了这点,心里那抹不甘涌上,她微微后退,脸离开了他的手掌。
这小小的抗拒让韩其眸间一瞬微冷。
他忽然说:“告诉我你上次考虑的结果吧。”
那日黄昏,他曾说过的话再度浮现。
——“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。回去好好想想吧,阮颂。我给你的待遇已经够好了,我不想因为一些无聊的事情去浪费我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