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芽一看,接住薛矜的竟然是纪裴,可他并没有坐轮椅,而是站的笔挺,柳芽惊得长大了嘴巴,“世……世子殿下。”
薛矜听到纪裴的名字,挣扎着站稳,轻轻推开他,也不说话,还想上马车,被纪裴一把捏住了手腕。
纪裴是习武之人,就算现在体内有毒,手劲也比薛矜大得多,薛矜被钳制地动弹不得,转过头怒视着他,“做什么!还不许人回家了?”
“我同你一起。”纪裴定定看着薛矜,不由分说。
薛矜怔愣片刻,没有反驳,却也没理他,自顾自上了马车,纪裴紧随其后也坐了上去,刚坐定,画梅掀开马车帘子,递进来一个食盒,纪裴将食盒打开,里面是一碗黑黑的药汁。
纪裴端起药,递到薛矜面前,“喝了。”
薛矜闻着直皱眉,“这什么东西?你想毒死我?”
纪裴装作没听到薛矜的胡言乱语,淡淡道:“治疗风寒的药。”
薛矜看一眼纪裴,又看一眼他手中的药,还是不肯喝,他今日确实有些不适,想来应当是除夕冒雪受了风寒,他自小身体就弱,只要受寒总会病倒,可药汁太苦,薛矜亦是从小就不爱吃药。
纪裴看出他的心思,道:“你若不喝,我就灌你喝,我手底下可没轻重。”
薛矜手腕上还留着方才被纪裴捏红的痕迹,可不想再被他摧残一次,不情不愿端起药碗,像是英勇就义般仰头将药一饮而尽,喝完碗还没放下,手先伸了出来,掌心朝上,弯了弯手指,纪裴先是不解,后反应过来,薛矜是在要蜜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