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福全倏然而惊,刚刚他为了泄愤讲得痛快,但其实他心底不希望东升知道真相,他揉了把脸,把泪水擦干,低低的应了一声,“哎,是东升啊。进来吧。”

“正好,你妈也在,两个人回家有伴。”

樊东升推门而入,阳光跟着他照进村委会的破屋子,亮堂堂的。他额头淌着汗,脸上带着几分焦急,看不出一分异样。

“振国叔也在?那省得我跑两趟了。是这样的,蒋松林寄信到覃塘村,让他几个表兄弟收拾收拾去帝都,跟他干。”

“什么?”

蒋振国扶着桌子站起来,惊讶的张大嘴巴,“不能吧,他们一家出去也不过两个月,已经可以拉人过去了?”

“蒋松林什么水平我们都知道,依我看,准是樱桃的主意。看来,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。东升,消息可靠吗?”蒋福全不扫颓丧,哈哈大笑起来。

肖跃躲在角落里,暗暗观察儿子的反应。一切似乎都很正常,肯定是老书记危言耸听。东升打小就听她的话,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和她离心?

再说,小米温柔贤惠,对东升体贴入微,家境又好,比樱桃强一百倍。儿子娶了小米后事业上是芝麻开花节节高,除了少个孩子,没有可以遗憾的。

她这样安慰自己。

可不知为何,她心里隐隐作痛。

樊东升看了角落里默不作声的肖跃一眼,就继续说道,“福全叔,消息肯定可靠,因为……”

他停顿了一下,卖了个关子。看到大家关心的眼神,他苦笑着说,“因为覃家三个表哥,还有覃塘村两个小伙已经动身到了火车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