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振国身子晃了晃,跌坐到椅子上,“所以,樱桃根本没有考虑我们蒋家坳的乡亲?”
“这丫头,还在怨我们呢。”蒋福全长叹一口气,“是我们不知好歹,也难怪樱桃生怨。”
“樱桃就是不知感恩,蒋家坳可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啊。”肖跃的声音又尖又利。如果她儿子真的因为这个女人和她生分,叫她如何喜欢?
“肖跃,你就闭嘴吧,这么说你不臊的慌?”蒋振国疾言厉色,没留情面。
“振国叔,我妈就是嘴上说说,其实心里懊恼着呢。松林在外面发展的好,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,不急。”樊东升和往常一样,帮助肖跃说话。
肖跃捂着嘴,感动得泪花流。儿子没有和她生分,太好了。
“东升说的有道理,再观望观望吧。对了,信里有提能赚多少?”蒋振国打量了樊东升一眼。
“说了,一个月三百。”
“嘶,这么多?”
“叔,我还没说完。木工师傅一个月三百,学徒一百五,包吃包住。”
“哎呦,要是我年轻十岁,我也去报名。”这个收入很可以,蒋福全都有些心动。
“还有,文彬已经到了老蔫叔家,写了封信回家报平安。说外面那是花花世界,就缺钱。”樊东升拉过一张椅子坐下,赶了这么多路,累的。
“这可是文曲星,蒋老蔫能不好好招待?对了,有没有看到主席?”蒋福全凑到东升旁边,激动的两眼放光。
“看到了,还爬了长城,吃了烤鸭,逛了紫禁城,樱桃带着他玩了好几天。”东升把知道的都讲出来。
可心底的痛,只有自己知道。
怪肖跃吗?
到这个时候,怪谁都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