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能让江家在这儿和稀泥?

众人一惊,眼见这姻亲之家竟然剑拔弩张的样子,聪明点的便品出味儿来,看来事情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啊。

江家也是惊怒不已。

就听裴凉接着道:“各位前辈,我裴家屹立此地百年,便是那笔生意耗资不菲,但众位也是掌管门派,得操心成百上千人嚼用的当家人。”

“购置南边丝绸瓷器茶叶珠宝贩与北边的生意在座不会没人做过,本金缺口,若是常年合作之商行,或是抵押或是签下对赌契书,以斩月门的妥帖安全,生意风险极低,很容易便能解决的事,我父亲为何会因为这区区不称手之处,让与金掌门三成纯利?”

“金掌门是貌美如花,还是让我父亲视若胸前朱砂,念念不忘不成?”

周围忍不住扑哧一笑,有那联想能力比较好的,把五大三粗的金掌门跟裴掌门放一块,顿时浑身一抖。

但裴凉说的话却也在理,斩月门兴盛百年,家底丰厚,便是裴掌门一家貌似相传生活奢靡。

可做生意这回事,裴家在这方经营百年,门中高手无数,出去的商队比一般行商安全无数倍,不管是拿家中田宅抵押,或者让点利,又哪里需要为这点缺口让三成纯利?

三成纯利,那不相当裴家一趟下来,帮金鸿派跑的货吗?

便有人笑道:“倒也是,方才就觉得不对劲,咱也不是没有跑货做过生意,若不是全然失信于人,哪里得为了点本金缺口,让三成纯利?”

“裴掌门要肯吃这种亏,除非金掌门是他在外养的挚爱娇妾。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,万一裴掌门让这利,就是为了养自个儿女人孩子呢?”

说着视线落金掌门身上,仿佛他头上在冒绿。

金掌门气得半死,怒不可遏:“裴小姐说得再多,都是空口白牙,我金某手里可是有裴掌门亲自签下的契书,如若怀疑作假,大可查上面字迹手印。”

这倒确实是白纸黑字赖不掉的证据。

众人看向裴凉,裴凉却道:“敢问金掌门,这笔巨资从何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