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凉倒是没那么粗鲁,大家都是斯文人,她一把将师飞羽按在凳子上。
似笑非笑道:“想来先斩后奏这套?”
“方才不跟你说过了吗?这么明显的事,我既料到,又怎会毫无准备?”
裴凉包过这么多小白脸,个个人中龙凤,最后在各自领域都大有建树。
但没有一个人能最终翻身压下她的,没有!
师飞羽的情况特殊了点,天下之主,皇权社会,本质上确实是个例外。
但她既然敢起那心思,便能担那后果,说如今这份上压制一个皇帝不可能,但全身而退,那倒不是什么操作难度太大的事。
师飞羽自知现在做的是她最厌恶之事,心里不安,自然硬气不起来。
便软声劝道:“我知你不耐被深宫束缚,但你放心,在你这里,绝无后宫不得干政这条。”
“你若同我站在权利之巅,这天下便你任你作画。你可以尽情大展手脚,甚至更胜往昔。”
“如此一来,你还有何好担忧的?”
裴凉道:“我倒是没什么担忧的,如若我选择跟你回宫,这些事便是你不承诺,我也会争取过来。”
师飞羽脸上的笑还未绽开,就听裴凉接着道:“我不过是单纯的不想罢了。”
“我便是中意你,也从未考虑过与你结为夫妻。”
师飞羽艰难道:“别逼我强迫你。”
“强迫我?”裴凉嗤笑:“如今天下大定,全国积贫积弱,国库里重建山河维持稳定的银两够了吗?”
“朝堂班底不成熟,先前一起打天下,有共同的敌人一致对外。如今轮到利益分割,内部矛盾也很快会暴露出来,你虽运兵如神,雄韬伟略,但如今的资本足够以碾压之势迅速解决即将到来的整治动荡,以免余波累及百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