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地因战乱数年来颗粒无收,各地存粮也早消耗殆尽,百姓嗷嗷待哺,我粮食基地的增产研究,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进度中断吗?”
“先前我养的一支私军,虽说原本是乱七八糟的乌合之众,只用来占据领地,保护铁矿。”
“但之后战事扩大,也编入你军中,打磨多年,期间他们的军饷我仍然没断。”
“如今天下大定,百废待兴,田地无人耕种,不少将士得退伍回家,我那批人退下来,跟我一场自然得替他们安排后路。”
哪里是安排后路,根本就是以种田的名义,把这支私军接了回去。
师飞羽咬牙,虽早知裴凉不会束手就擒,但看她如此,心里还是又气又难受。
她便是做到这地步也不愿?
师飞羽恨恨道:“你不会的,你不是那等随意置天下苍生不顾的人。”
裴凉笑了:“天下苍生那是你的责任,我只是在赚钱的同时行使一些人道主义精神而已。”
“虽说我不喜欢牵连无辜,但也更不喜欢被莫名其妙的责任绑架。”
“毕竟你才是皇帝。”
说起来这后手,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犯帝王忌讳的,足够死一百次那种。
但裴凉自然不会仅仅只有这些准备,跑路那是随时都可。
不过她也信师飞羽不是那等为了儿女情长,脑抽犯傻的人。
他死死的盯着裴凉,深吸了好几口气,最后才无力的低下头。
再抬头时,面上的神色已然与平日无异。
他一副心安理得的吃软饭样:“那你既知我此时仍然日子艰难,便不能断了我开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