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初时第一楼开业那天,两人只算是熟稔的态度还能让魏映舒劝自己不多想的话,那么如今这场面,若再不明白怎么回事,魏映舒便是瞎子了。

他从未在世子脸上见到过如此表情,平日里不论何时都是冷峻威严,不苟言笑。

如今却在裴凉面前,或喜或怒,或嗔或痴。

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痴心妄想。

魏映舒眼泪流下来,旁边的人还觉得她不够心痛似的。

发出疑惑的声音:“师世子面前那女子是谁?”

“就对面楼那裴少当家咯。”

“他俩这是——”

“嗨,你是瞎了吗,这还用说?”

“原来那姓裴的有师世子做靠山,难怪成日里挑拨闹事,无所畏惧。”

“唉,以后咱也别想着找回场子了。”

“那能如何?人可是皇上都敬重三分的师世子。”

魏映舒直接捂着脸跑出了包厢,离开了天香楼,回到家大哭了一场。

待眼泪耗干后,痴痴的盯着房梁,一时间仿佛有什么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生挖走一般,整个人生都晦暗无比,甚至觉得连活着都索然无味。

此时有之手伸过来,擦掉她脸上的泪水。

魏映舒睁眼,是厉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