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凉就笑了,突然问应四季:“你发绳什么颜色?”
“……蓝?不,好像那条前天洗了,灰色的?”
师飞羽见状点了点头:“倒是出其不意,四季方才还在讨论关于发绳的事,下意识便有所注意,尚且如此。”
“寻常人若不是心细如发或者对细节讲究成狂,很难不疏漏。”
这种越是日日必然重复的细节,就像呼吸一样容易被人忽略。比如裴凉上辈子网上流行过一个游戏,让你突然问周围的人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。
除非对特殊对应的强迫症,或者刚刚买了新内衣要和人约会类似的特殊情况,绝大部分人没法第一时间想起来的。
裴凉假作看她的头发,甚至压根没有给她能联想起破绽的关键词,那女子虽然套话的时候狡猾。
可她眼神飘忽,应对裴凉一些超出她反应的回答便显得迟钝,可见那话术是别人教给她的,是经过有目的的培训,而并非她本人多细心聪明。
作为万恶资本家,手下员工无数的裴凉,她很清楚这些。
应四季他们再没有不服的,见师将军没有半点意外之色,便知道他早看出端倪,甚至接下来的事都是他授意的。
果然师飞羽接着问裴凉道:“他们是打算用毒?”
因为裴凉半点不提要用带回来的食材的事,以她对食材的善用,必是有问题的。
裴凉点了点头:“地瓜菌干应该没问题,酱菜味浓易遮掩好动手脚,不过到底是寻常之物,不比行军口粮好多少。”
“如果为了确保我们今晚会食用的,那多半是会使人迫不及待的荤腥了。”
就是那罐猪油了。
“不过临走的时候,经过村口水井我也偷偷给他们下了料。算是有来有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