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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印首小兔比不得行家功力精巧,却也拙朴可爱,瞅着憨态可掬一派的天真。就象她的荷儿。念卿笑意敛去,眼里起了湿意。

却听得冬灵望着印章继续言道:“依奴婢所见,夫人这印章就是拿去外面的印章铺子也使得!”

“对对对!冬灵说得极是!”陈嬷嬷忙不迭附和道:“这印章若要论价怕不得好些银子才买得来!”
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。

念卿闻声,心下一动。她抑住悲伤,瞥着桌案上余下的石料,陷入沉思。

外院书房。

“禀爷,夫人印章做成了。”庭毅恭声道。

闻言,韩奕羡阴郁的面容化开,露出一抹笑来随即又收了去,郁色再度罩于他眉眼。

“知道了!选好的墓地有告知夫人吗?”

“回爷,庭毅已告知冬灵。夫人她”

“爷省得。你下去吧!”韩奕羡挥手打断庭毅的话。

“是!庭毅告退。”

他知道,他怎么会不知道!

现而今,她不愿见他,连带着庭毅她也不情愿见了。便是要给女儿葬衣冠冢,她亦不曾知会于他。她是要将他完完全全的隔离在她心门之外。

是夜。北院念卿卧房内,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她榻前,借着窗棂处透进来的月光,静静的看她。

还是那张秀美柔弱的面庞,却不再是那个会依着他,念着他;会因他喜,会为他忧;会倚门而眺,痴痴等着他的人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