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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荷儿这两日已经会跑了!跑得可快机灵得很!冬灵说跟慢一点都追不上她。”韩奕羡朝她温声笑道。

念卿果然睁开了眼睛,跟着露出笑容。

“也不知道下次见了,她还记不记得我?”她不无伤感的说道。此一病,她已足有二十来天没能见到女儿。

“哪能呢!天天都会念叨你呢!”韩奕羡碰碰她的额温存的哄她。

实际上那小白眼狼头先确实日日念叨着要娘,每每都要哭上好一阵子。只毕竟是孩子,要了好些回要不着,也便渐次不再提了。

“待这个疗程的药服完,爷便接她回来吧。”念卿低道。

目含希冀的看住韩奕羡。她的小心肝儿,她实在想念得紧!

韩奕羡温柔的亲亲她的发心,沉吟道:“到时候看吧。你若恢复得好一些,爷就将她接回来。”

言下之意,若她恢复得不尽人意,荷儿暂时就还回不来。念卿的眸光即刻黯淡下来,垂了眼不再吱声。

韩奕羡看不得她这副极是失望的模样。轻轻晃了晃与她交握的手耐心哄道:“你放宽心,不要担忧。荷儿虽然是在娘那里,但有冬灵和奶娘看着,还有庭毅每日早晚都会过去问一遍消息。卿儿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!”

他了解念卿的顾虑,她是担心母亲不喜荷儿。自张老太医确诊离府后,母亲便使人过来同他商议在卿儿养病期间,让荷儿去东屋里养着。又道他若不放心,可以自个派人跟过去看护。

他知道母亲此举有低头示好的意思,虽然只是对他。再想想,把荷儿放在外院看着确乎也不太适宜。于是便应了母亲。

他睇着念卿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,那额际青色的小血管都清晰可见。而她清瘦的身躯真正单薄,弱不胜衣。他不由叹息一声,冲她低语道:“乖卿儿,你也替爷想想!嗯?”

他贴上她的脸呢语喃喃:“不要让爷太担心了!”

他说着,口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。眼下她如斯羸弱的模样,叫他怎么舍得让她受累。

须臾,便感受到她脸上的湿意,韩奕羡心疼又无奈。他稍挪开脸,拿指腹替她抹泪,哄孩子似声音柔得滴水:“爷答应你,只要卿儿身子好上一些了,便将荷儿接回来好不好?嗯?乖啊,别哭了!看你哭,”

他捂一下心口,叹气:“爷心疼!这里难受得厉害!”